步寒英

[观影体/20]山河剑心看少年歌行

晏无师x沈峤/无心x萧瑟

时间线：山河剑心最后一集老晏被围攻时。

山河剑心有些国家名和人名被改了，这里还是替换成原文里的名字。

（二十）

【大梵音寺旧址。

“三百和尚荒山诵经渡人，倒比皇家的祭天大典更多几分禅意啊。”

“进去吧。”

到了金身佛像面前，无心取出师父坐化后的舍利，一步步捧上高台，随后站定念诵经文。经文声中，舍利忽地发出阵阵金色光芒，佛坛上虚虚幻幻地出现了一道身影。

正是忘忧大师。】

[皇家大典庄严肃穆，但多少有点形式化。]

[师父！]

[真的是最后一次见师父了。]

[心酸想哭。]

雪庭微讶：“这是……”

看到高台上忘忧大师虚幻的身影，众人大为震撼，佛门中有这样的功法？

玉生烟惊奇道：“人死了，灵魂却还在？”

沈峤摇头：“是元神，这凡尘之中，应当还有忘忧大师不曾了却的执念。”

晏无师笑了笑，神色散漫：“阿峤说的就是这个小和尚罢。”

忘忧大师坐化时无心并不在身边，以无心这样敏感的身份，又碰上这样敏感的时期，忘忧大师如何放得下心。

事实上也如他所料，老和尚一死，小和尚就变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魔头。

倒是一出好戏。

【忘忧大师一如既往的悲悯慈和：“傻孩子，你来这儿做什么。”

无心眼中泪水汹涌而出：“师父。”

忘忧大师叹口气，只道他早该回家去了，无心却说他的家是寒水寺。

“寒水寺只是你暂时栖息的一个地方，如今你已经长大了，该回自己的家了，你的家在一个自由的地方，是方外之境，天外之天。”

无心摇头，泪水怎么也止不住。

“真是个傻孩子，也只有那些人觉得，你会成为这颠覆天下的火种。”】

[忘忧大师悲天悯人，却又慈和可亲。]

[在师父眼里，我看到了真正的众生平等。]

[所以是天下禅道第一大宗。]

[小和尚哭得好伤心。]

[天外天是家，寒水寺也是家啊。]

元秀秀微微叹息：“旁人谈之色变的魔教，在忘忧大师眼里，却是个自由的地方。”

原来天外天，是真的天外之天。

叶鼎之也称得上一代英豪。

只可惜合欢宗从自立门户的那日起，就已经是一片污浊，永远也成不了忘忧大师口中的方外之境。

没有谁天生喜欢被人谩骂唾弃，元秀秀不甘平庸，却在日复一日的糜烂中步步沉沦，再也抽不出身。

可这是她选择的路。

她不能后悔。

无心一直表现出超越同龄人的从容镇定，如今却崩溃至此，随着少年的恸哭声，空间里传来阵阵低泣。

李青鱼神色动容。

师徒之情，可逾千古。

晏无师眉峰微扬：“没有忘忧大师的寒水寺，确实没必要再待着了，我看他和这些和尚也无甚交情，天外天的人又愿意认这个少主，倒不如回去重整旗鼓，说不定哪日就卷土重来了。”

不得不说，晏宗主很会煞风景。

沈峤露出不赞同的目光：“无论忘忧大师在与不在，于无心而言，寒水寺都是他的家。”

晏无师道：“阿峤，无心跟你可不一样，你能守着没有祁凤阁的玄都山，他却不会留在没有忘忧的寒水寺。”

沈峤重情，别说祁凤阁留下的那几个徒弟了，就是玄都山的一草一木，在他眼里都是值得留恋的。

而无心在乎的，只有一个忘忧。

【无心抹泪：“师父，请指点无心的路。”

“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并不是师徒，只是相互陪伴着走过了一段路罢了。如今我的路已走完，剩下的路，便只能靠你自己走下去了。你只需记住一句话，莫要回头。”

忘忧大师说完，身影便慢慢消散了。

“无心谨遵师父法旨。”】

[无心这会儿终于像个十七岁的少年了。]

[那是因为在师父面前。]

[别刀了别刀了，人被刀就会死。]

玉生烟道：“忘忧大师这说法倒也有意思。”

师徒情深固然好，却无形之中桎梏了人的感情，在面临生死的时候，就很难承受天人永隔的痛苦。

忘忧大师乃一代高僧，自是看破了红尘，他直到最后，都在教导自己的弟子，可见良苦用心。

沈峤：“人非草木，孰能无情。”

师尊仙逝时，他也如无心一般，不知所措，悲痛欲绝。然而事情总会过去，曾经的放不下终会放下。

他仍然怀念师尊，只是不再有伤感。

晏无师：“与其执着于过去，不如惜取眼前人。”

大家一脸惊悚的表情。

晏宗主这话说的是无心还是自己？

魔君儿女情长起来真可怕。

【赶往于阗国的大觉、唐莲等人正好看见众僧超度忘忧大师的场面，司空千落道：“难道说这无心和尚的目的竟然只是让忘忧大师落叶归根？”

“落叶归根？”无禅顿悟：“师父不是魔，无心师弟也不是魔。”他苦笑道：“凭心而动，凭心而动，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了。”

说完策马而去，司空千落驾着马到了唐莲跟前，朝他揶揄：“凭心而动。”被她收用的两个马贼也赶着马车，在经过唐莲时故作高深道：“凭心而动。”】

[笑死，当场反水。]

[哈哈哈大师兄被糊了满脑子的凭心而动。]

赵持盈道：“忘忧大师早知无心会这样做，才有了佛前那一幕罢。”

所有人都以为想逃走的人，其实只是为了让师父落叶归根，即使现在知道了，恐怕也不愿意相信。

玉生烟见唐莲这副纠结的样子，忍不住开口说：“凭心而动，这么简单的事用得着想这么久吗？”

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司空千落生得晚，才让唐莲当上大弟子的。

沈峤失笑，唐莲师从百里东君，是雪月城首徒，自然要思虑更多。正如浣月宗有边沿梅这个大弟子操持，才有玉郎君的潇洒度日。

想到这里，他由衷道：“百里城主心胸宽广，令人佩服。”

也许正是因此，雪月城才成了一个不同于其他任何门派的地方，那是江湖人真正的快意恩仇。

【无心擦干眼泪起身，又变回那个风华绝代的和尚，萧瑟道：“这个时候，就别装出那副白衣胜雪的样子了，刚才，我们可都看到了。”

“本想着做一个玩世不恭，却又孤傲于世的神仙和尚，可没想到，一个老和尚我竟然都舍不得，失策失策。”无心摇头轻叹：“但老和尚也说了，前面的路，还得自己走。”

萧瑟双手拢在袖中，懒洋洋道：“忘忧大师佛法奥妙，但有句话说的不对。剩下的路，倒也不是你一个人走。”

雷无桀笑道：“还有我们，我们一起走。”

无心看了看两人，语气坚定：“好。”随后并肩走出了寺庙。】

[你们忘了自己是人质吗？]

[楼上哪里来的魔鬼，简直没有心！]

[路痴组合出道。]

[无心c位！]

忘忧大师落叶归根，无心再不愿意，也要接受前路再无师父陪伴的事实了。他擦干了泪，便是摒弃了这一时的软弱，否则如何应付接踵而至的杀机。

“萧瑟是一个很好的同伴。”

袁紫霄的突然开口，把顾横波都惊到了，要知道袁紫霄不是个话多的人，也就偶尔搭理她两句。

“哪里好了？”

“你不知道？”

面对袁紫霄反问的目光，顾横波毫不示弱地看回去，她当然知道，就是不乐意从袁紫霄嘴里听到这话而已，她难道不好吗，怎么不见她说。

作为同伴，萧瑟是无可挑剔的，对初入江湖的雷无桀照拂有加，对无心就更不用说了，毕竟感情不一般。

晏无师散漫道：“这两个人质算是掳对了。”

沈峤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