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寒英

[观影体/12]山河剑心看少年歌行

晏无师x沈峤/无心x萧瑟

时间线：山河剑心最后一集老晏被围攻时。

山河剑心有些国家名和人名被改了，这里还是替换成原文里的名字。

（十二）

年少时裘马轻狂的萧楚河，如同利剑出鞘，寒光凛凛，与如今散漫不羁的萧瑟判若两人，谁见了不道一句惋惜。

“如此人物，可惜了。”元秀秀轻叹，一向自私凉薄的合欢宗宗主直到此刻，才难得有了几分真意。

【雷无桀从屋里出来后，看到萧瑟似乎在走神，便从他头顶突然出现，大喊一声“萧瑟”，却不见他被吓到，于是收起了玩心，同时发现桌上的记号：“这是什么啊？”

萧瑟这才回过神来，无心在他动作之前将手覆了上去：“这店家真是懒得可以，桌子也不擦干净。”说完连同桌皮一同擦去了才起身。

无心看出了萧瑟的反常，也感受到那凝在他身上久久不曾移开的视线，但仍然状若无事地与雷无桀商量今晚住宿的事情。】

[好家伙，你这擦得也太干净了。]

[桌皮都擦掉了可还行。]

[萧老板这个眼神，还有这气氛，有点暧昧啊。]

[确认过眼神，是心动的人。]

[这门亲事我同意！]

萧瑟少有如此黯然失意的情绪，叫人见了不免唏嘘，明明是世人艳羡的天之骄子，却不得不逼着自己泯然众生。

汝鄢克惠：“此子心性非常人所能及。”

寻常人若遭此大变，即使不崩溃，也做不到萧瑟如今这般，哪怕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谢湘。习武之人天赋固然重要，心性同样不可忽视，谢湘的心性离宗师之境远矣。

倒是沈峤，当日半步峰与昆邪一战落败，其中隐情并非无人察觉，便是汝鄢克惠，也得承认祁凤阁收了个好徒弟，道心坚定澄澈，假以时日，必有所成。

顾横波觉得无心实在是多此一举：“其实他不擦那记号，雷无桀也不认识。”

白茸却不这么认为：“关心则乱，我看萧公子挺受用的。”

【夜间，萧瑟独自出了客栈，意料之中与无心打了个照面。坐在墙上的无心晃着脚丫：“白天那个是江湖百晓生的记号吧，你是他的弟子？”

萧瑟没有否认。

“怪不得你知道那么多的江湖事，我家老和尚倒是跟我提起过，百晓生确实有个姓萧的弟子。”

“管好你自己的事情，和尚。”

“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，萧老板。”无心看着他的背影，提醒道：“记得天亮前要回来哦。”

萧瑟无奈：“真是一个记仇的和尚。”】

[雷无桀：你们聊八卦都不带我。]

[无心晃小脚丫好可爱。]

[这声萧老板好苏。]

[你俩现在这么横，别以后求着管对方的事。]

[哈哈哈让我看看是谁先打脸。]

“奴家果然没看错，萧瑟这潭死水，只有无心搅得起来。”白茸兴味盎然：“时日一长，我就不信这死水变不成春水。”

展子虔默默点头，萧公子这样的神仙人物，与无心站在一起时，才少了些孤寂落寞，也许这就是缘分吧。

玉生烟道：“这两人都快把对方的底揭完了，雷无桀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在屋里睡大觉，就这还是大家子弟，一点防备心都没有。”

边沿梅横他一眼：“雷无桀既有玲珑心，自然分得清是非好坏，身边跟了两个心思深沉的人，却无一对他有恶意，这何尝不是一种运气。”

沈峤轻笑，他觉得玉生烟的运气也挺好，师尊武道宗师，对他倾囊相授，师兄精明强干，免他许多辛苦，相较于这二人的老谋深算，玉生烟的纯良倒也合乎情理。

“沈道长这么看着我做什么。”玉生烟觉得沈峤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得有些久了，让他感到危险。

沈峤笑而不语，晏无师则是嫌弃地扫了他一眼。

【萧瑟去见了百晓生，两人就讨不讨得到雷无桀欠的五百两银子展开了谈话。

百晓生直言任何一个江湖大势力都会乐意帮人讨这银子，可萧瑟是最不占优势的一个，若是争不到，他会死。

“我已经死过一次了，不是吗？”萧瑟落下一子，抬头道：“剑仙出手都没能取我性命。”

“你不用试探了，那日废了你武功，又将我重伤的人是谁，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
萧瑟神色一厉：“可是怒剑仙颜战天？”见百晓生不说话，他又道：“孤剑仙洛青阳？”】

[银子代指皇位。]

[哈哈哈这也太不隐晦了！]

[这凌厉的眼神，我直接梦回萧楚河。]

[师父你就告诉他吧，报仇都搞不清对象真的太惨了。]

[可是萧老板现在打不过啊，师父也是想保护他。]

听到是剑仙出手，在座的人只觉得果然如此，否则怎能这般轻易就废了一个逍遥天境，可悲的是，萧瑟连害他的人都不知道是谁。

窦燕山哈哈一笑：“这位剑仙武功高强，又何必蒙头盖脸的，还怕萧瑟来找他寻仇不成。”

“谋害皇子是大罪，皇帝动不了剑仙，还动不了自己的儿子吗。”玉生烟道，他是不及在朝多年的师兄老练，却并非蠢材。窦燕山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，难怪六合帮混到现在还是个不入流的帮派，就这脑子也敢跟着雪庭围攻他师尊。

晏无师：“孤剑仙也好，怒剑仙也罢，不管废了萧瑟的是这二人中的哪一人，其实都无甚差别。”

沈峤稍一思索，便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。

历来皇子夺嫡，能登上大位的只有一个，若这个人是萧瑟，萧崇萧羽和他们背后的剑仙，皆难逃被清扫的命运，若不是，无论哪个剑仙，都不是如今的萧瑟可以撼动的。

沈峤道：“晏宗主所言有理，可对萧郎君来说，却不能做到毫不在意。”

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仇人都不知道是谁，心中的恨和怨便没了去处，只能扎根在心底，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，渐渐形成心魔。

晏无师朝他笑了笑：“阿峤不必多虑，萧瑟有事，自有那小和尚替他操心。”

玉生烟口快道：“师尊，现在是无心有事，萧瑟平白遭了趟无妄之灾。”

边沿梅脸色都变了，连忙把这拆师尊台的倒霉玩意儿扯过来，在其发作之前飞快说：“师尊您忙，弟子一定好好管教师弟。”

【百晓生希望自己的徒弟性命无恙，不肯告知那人是谁。

“这么说，师父你是真不看好我了。”萧瑟撑着头，漫不经心道：“那师父认为谁能讨到这银子，白王萧崇，还是赤王萧羽？”

百晓生看了看他，开口道：“我看好的人，是永安王萧楚河，而不是雪落山庄的萧瑟。”说着又叹气：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，好胜人，耻闻过，骋辩给，炫聪明，厉威严，恣强愎，此六者，君上之弊也。”

萧瑟沉默片刻，手中掷出一子，稳稳落于棋盘一隅，眉眼微抬：“师父，该您落子了。”

百晓生见状不再相劝，将无极棍和象征身份的面具往他面前一推：“传给你了，讨账的路不会好走，你就当拐棍用吧。”】

[师父轻点骂，我心疼。]

[现在的样子很好，帅的一批！]

[这声师父好像撒娇啊。]

[不敢想象萧楚河用这个语气会是啥样。]

[成功转移话题。]

[师父你是不是要输了就开始掀棋盘了？]

[哈哈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。]

“这可真是亲师父啊，训这么狠。”顾横波道，好胜人什么的，这话也太重了，她以前还觉得师尊严厉，现在想想，大多都是因她顽劣之故，师尊再如何也没说过这么扎心的话。

晏无师摇摇头，似笑非笑：“祁凤阁就是心太软，几个弟子才没一个能成事的。”

顾横波闻言面带怒意，拍桌而起：“我掌教师兄天纵奇才，如何就不能成事了！”

晏无师非但不恼，还煞有介事地说道：“阿峤自然是与众不同，所以本座一直致力于让他加入魔门，虽然他还没有点头，不过嘛，人已经在我浣月宗的地盘了。”

顾横波：好气啊！

晏无师接着火上浇油：“顾师妹，作为祁凤阁唯一的女弟子，心性即使不比阿峤，也不该如此沉不住气，你看看萧瑟，寻求多年的答案就坐在面前，人家可没有半点失态的样子。”

“晏宗主。”沈峤看不下去了，倒了杯茶水给他：“喝茶。”

晏无师当即接过来，却没急着喝：“阿峤与本座果然是心有灵犀……”

“晏宗主，茶要凉了。”并不想跟他心有灵犀的沈峤打断道。

【萧瑟拿了面具和无极棍，起身欲走之际又道：“师父，弟子还有一事不明，望师父指点。”得到回复后问：“弟子要去于阗国，怎么走？”

百晓生得知他是迷路了后大笑。

“师父，有这么好笑吗？”

“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带那两个小子来找死，原来是迷路了。”

“找死？”

“这里再向西三十里，有一座城。”】

[萧老板在师父面前好乖啊。]

[一本正经地问路。]

[我怀疑萧老板的目的就是问路。]

[没办法，那两个路痴是不能指望了，可不得问问师父。]

[师父都要笑死了。]

“什么城这么狂，去了就是找死？”

奈何目前大家听到的只有雪月、天启、无双三城，连这三座城的全貌都不曾见到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许多人并没有这个好奇心，实在想知道的也清楚下一段影像自会揭晓，是以并不急切。

玉生烟有条不紊地分析：“要去于阗国的是无心，现在迷路了正好，我要是萧瑟，就趁此机会脱身，还问什么路啊。”

白茸笑吟吟道：“玉郎君至今孤身一人不是没有原因的。”这话成功惹来玉生烟的冷眼，她眼中的笑意愈深：“照你这么说，当日被围攻的是晏宗主，跟沈郎可没有半点关系，他不上去补一刀就仁至义尽了，还救什么人啊。”

沈峤：大可不必如此类比。

玉生烟语塞了，虽说他们曾在半步峰救了沈峤一命，可师尊拿沈峤找桑景行换了太华剑，这一命也算还了，没想到沈峤还能不计前嫌地去救师尊。

这么想着，他都想唾弃师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