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寒英

[观影体/11]山河剑心看少年歌行

晏无师x沈峤/无心x萧瑟

时间线：山河剑心最后一集老晏被围攻时。

山河剑心有些国家名和人名被改了，这里还是替换成原文里的名字。

（十一）

【三人脱身后行了大半日，一个人也没遇到，无心望着眼前的荒山野岭：“奇怪了，于阗国虽然不是什么大国，可同北离之间也有通商，不说往来客商络绎不绝，官道上也不该是这般景象吧。”说着又猜测道：“莫不是于阗国出了什么大变故？”

“没听说呀。”雷无桀挠了挠后脑勺：“或者是官道改道了？”

萧瑟听完一巴掌拍他头上：“你这小夯货，你当官道是河道啊，还改道。”找了块石头靠着坐下，他接着说：“别走了，和尚，咱们这是迷路了。”】

[萧老板真是能坐着绝不站着。]

[哈哈哈万物皆可坐。]

[救命三个路痴凑一起了。]

[之前萧老板和雷二哈还能找大师兄带路，现在这荒山野岭的，喊破喉咙也没人应啊。]

迷、迷路？

众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，萧瑟和雷无桀的路痴他们已经见识过了，没想到无心也是个不认路的，这还真是物以类聚，人以群分。

沈峤倒是表示理解，笑了笑说：“无心和雷无桀，一个没出过寒水寺，一个没出过雷门，不认识路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
“那萧瑟呢。”晏无师嗤声：“他可不是什么没出过门的小孩儿。”

沈峤哽了下：“其实萧郎君的年纪与玉郎君堪堪相仿。”都是刚过弱冠的年轻人，实在不必如此苛责。

玉生烟琢磨着这句话，总觉得怪怪的。

白茸没注意这些，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：“晏宗主，萧公子前十几年都在皇城，后来在雪落山庄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，他不认识路更在情理之中了。”

晏无师哼笑：“白茸，你既然对萧瑟这般倾慕，又何必舍近求远，眼前不就有一个么。”

“……”白茸深吸一口气，展颜道：“多谢晏宗主关心，不过还是不必了。”

这嫌弃的就差把“丑拒”两个字写脸上了。

【无心道：“我看过地图啊，这附近的路只有于阗国官道一条，我们跟着路走，怎会迷路。”

萧瑟哼了一声：“你看这路，哪一点像是官道的样子，分明是人踩出来的野路，在地图上又怎么会有标识呢，这就是你带的路啊。”

“善哉。”无心单手合十：“问世之不参涅槃堂里禅者，难乎其不磋路矣。”

“少拽文了。”萧瑟一摆手，又抬起头道：“凡夫失其所欲之路，而妄行者，则为迷。”

这时正在树上探路的雷无桀，表示不远处有个客栈，他们可以去问问路。】

[你看的是缺德地图吧。]

[缺德地图哈哈哈。]

[萧老板：说人话！算了，你拽我也拽。]

[谁还不是个文化人了。]

[对着拽文可还行？]

[翻译：“我没迷路”，“你迷路了”。]

[此处最靠谱的竟然是我们雷雷，令人感动。]

岳昆池不忍直视：“就一条路还能走错……”他摇了摇头，说不下去了。

赵持盈抬眸看了他一眼：“师兄。”

岳昆池噤声，想来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了。

顾横波饶有兴致：“真是一对冤家，迷个路也能吵得有来有回，还不如雷无桀来得稳重，你说对吧，袁少宫主。”

袁紫霄：“他们并没有吵。”

顾横波转头：“那你怎么解释萧瑟在无心面前的表现，他在别人面前可不是这个样子。”

袁紫霄：“……”

沈峤看在眼里，颇为诧异，横波何时与琉璃宫的少宫主相熟了？

正思忖着，边上的晏无师低声笑道：“顾师妹好眼光。”

抛开那声臭不要脸的顾师妹，这话说得委实叫人摸不着头脑，沈峤还未有反应，顾横波先瞪了晏无师一眼，丝毫不惧魔君的威名。

众人见之，心中大呼女中豪杰。

【抵达客栈时天已经黑了，进屋查看的无心和雷无桀这才发现这间客栈荒废许久了。

一进来就在院子里坐下的萧瑟望了眼天色：“要下雨了吗。”察觉掌心的异样，萧瑟挪开手，看见桌面上的记号：“这是……师父。”

屋里的无心同样发现了这个记号，也认出了这个记号：“百晓生。”

这时一声惊雷，萧瑟瞳孔微缩，手紧握成拳，记忆回到那个雷电交加的雨夜。树林里，一辆马车疾行而过，一个遮住面容的人站在雨中，马车离这个人越来越近。】

[好家伙，还真是百晓生的徒弟。]

[难怪萧老板啥都知道。]

[这么看无心知道的也不少。]

[萧老板怕打雷？]

[也不能说怕吧，感觉萧老板想起了不好的事。]

[何止不好，简直虐死了好吗！]

“原来是百晓生的弟子。”桑景行笑了笑，轻慢之意溢于言表，在他看来，百晓生知道的再多，也无法与赤王萧羽和白王萧崇身后的两位剑仙相较。

“这马车里坐的就是萧瑟吧。”玉生烟望着雨里的蒙面人，眯了眯眼：“此人来者不善。”

许是高手之间互有感应，汝鄢克惠、易辟尘等人神色都凝重了几分，白发仙已是难得一见的高手，而这个蒙面人远在其上。

他的杀意毫不掩饰，萧瑟是如何从这样一个人手上逃脱的。

展子虔疑惑道：“萧郎君又不会武功，何须出动这等高手。”

数十道视线落到浣月宗的方向，看的是谁不言而喻，沈峤苦笑，他曾被迫自毁根基，武功尽废，若不是朱阳策，恐怕如今还是废人一个。

萧瑟……也是如此吗？

【马车在蒙面人面前停下，露出萧瑟俊美无俦却稍显稚嫩的面容，不同于一袭墨绿千金裘的慵懒随意，此刻的他烈焰华服，目光锐利：“你是谁？”

蒙面人声音如古井无波：“来杀你的人。”

萧瑟神色一凛，手持无极棍飞身而出，与对方交上了手，最终不敌退后几步。

“听说你年纪轻轻，就已经踏入了逍遥天境，看来是真的，就这样死了，真是可惜。”

萧瑟心知此时已无退路，再次发起攻击，奈何逍遥天境亦不是对方的对手，强撑未果，武功尽数被废，经脉俱损的痛苦更是让他忍不住痛喊出声，躺在地上四肢不断抽搐，连雨也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，好在师父百晓生及时赶到，保住了他的命。

可保住了命，终究没能保住昔日惊才绝艳的萧楚河，徒留雪落山庄的萧瑟。】

[萧老板年轻的时候帅炸了！]

[要是我见过萧楚河，说不定就站萧无了。]

[不不不，无萧无萧无萧，不拆不逆。]

[站定妖僧攻不动摇！]

[萧老板你还说你不会武功，逍遥天境啊。]

[可是被废了，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！！！]

[呜呜呜心疼死我了。]

[天才变废人，他怎么受得了啊。]

众人缄默。

猜测是一回事，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，见惯了萧瑟总是一副漫不经心，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，再看英姿勃发的萧楚河，谁能不道一句惋惜。

白发仙的逍遥天境让当日所有人毫无还手之力，而萧瑟十几岁就到了这个境界，又该是何等令人惊叹的天赋。

只叹世事无常，不能尽如人意。

沈峤不忍地闭了闭眼，这样的痛苦他曾经历过，萧瑟有多痛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。

“木秀于林，风必摧之。”晏无师轻声道：“萧楚河天资卓绝，又心性聪慧，可终究太过年轻，不知身为皇子，锋芒太露，是会招人妒的，有此下场不足为奇。”

在晏无师眼里，沈峤和萧瑟并无半点相同，哪怕他们经历有所相似，可沈峤显然不这么认为，再这么下去，他对萧瑟只会更关注，这不是晏无师愿意看到的。

沈峤确实不满他这番说辞，冷声道：“晏宗主可知自己为何会被围攻。”

“自然是因为他们太废物，单挑不是本座的对手，便想着群起而攻之，试图以数量取胜。”晏无师啧啧道：“此法虽令人不齿，但也算有些成效。”

围攻晏无师的段文鸯、广陵散等人：那是有些成效吗？要不是沈峤，我们刀都补完了！

沈峤忽然觉得，晏无师这次被人围攻，他那张嘴少说也要占一半功劳。

晏无师见沈峤神色恢复平和，笑了笑不再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