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寒英

[观影体/22]山河剑心看少年歌行

晏无师x沈峤/无心x萧瑟

  

时间线：山河剑心最后一集老晏被围攻时。

山河剑心有些国家名和人名被改了，这里还是替换成原文里的名字。

  

（二十二）

  

【方才一战有个和尚已然受伤，无心以此为突破口，先破一阵，继而使出天魔舞，将他们困在其中。

萧瑟面色平静：“看来这九龙寺的和尚，武功的确不怎么样。”

雷无桀：“就这不怎么样的和尚，刚刚可是差点杀了我啊。”

不过严格来说，无心用的不是武功，而是秘术，不能相提并论，而且这本相罗汉阵也还没有破。

无心走到场上唯一没有出手、闭目端坐的和尚面前：“大觉师父，你再不睁眼，你的师弟们可要死了。”

大觉终于睁开双眼，将困在天魔舞中的几个和尚解救出来。

无心轻笑：“心如明镜，诸邪不侵，没想到大觉师父的菩提心法竟已精进若此。”】

  

[又来这招？]

[招不在多，有用就行。]

[哈哈哈太损了！]

  

玉生烟神采奕奕道：“对和尚用天魔舞，也太缺德了。”

边沿梅看了眼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很兴奋的师弟，低声笑了：“对沈静舟用也挺缺德的。”

听到晏无师这两个徒弟对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，见识了沈静舟的风雪剑，差点忘了他其实身有残缺来着，无心此举属实不太厚道，不过……

望了望浣月宗两位郎君，你们以为自己就不缺德吗？

  

沈峤看着困在天魔舞中的九龙寺和尚，皱了皱眉：“若是佛心坚定，岂会如此。”

晏无师毫不意外：“所以沈静舟闯出了风雪剑的名头，而九龙寺只有一个本相罗汉阵。”

虽说江湖传言不可尽信，但有时候也不可不信，九龙寺不以武技见长，这倒是真的，然而佛法也没高深到哪里去，还有一个戾气深重的住持，哪还像个佛门净地。

  

【大怀怒喝：“大胆邪魔！”

“不是小僧是邪魔，是诸位大师失了佛心，据说佛陀将成佛之时，天魔恐惧，便遣膝下众女，极尽妖娆，而佛陀照以不净观，美女不过骷髅脓血，轻易破之。”

大怀理直气壮：“师侄的魔性大过老衲的佛心，师侄要老衲入魔，老衲没有办法。”

“这个说法，也真是……”无心轻哼一声，摇摇头道：“不要脸。”】

  

[哟，还挺横。]

[和尚门槛这么低的吗？]

[不不不，仅限九龙寺而已。]

  

桑景行嗤笑道：“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和尚，自己佛心太弱，却怪对手魔性太强。”

白茸附和：“师尊说得极是，这和尚太不要脸了。”

且不说桑景行是怎么有脸骂别人的，但他这句话确实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，果然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，桑景行都开始说人话了。

转念一想，他这哪里是说人话，纯粹向着魔教罢了，只是天外天这个魔教名不副实。

  

晏无师面色有些遗憾：“若阿峤的道心也能如这些和尚一般，岂非早早就入了我浣月宗。”

沈峤心想，骗鬼吧你。

他要真是这样，晏无师看都不会看一眼，更别说进浣月宗的大门了。

沈峤：“让晏宗主失望了。”

晏无师略一思忖：“倒也不是很失望，若当真如此，阿峤就不是阿峤了。”

  

【大觉叫回师弟，提起了与无心第一次见面的场景：“你可知，老衲见你的第一面，心中所想为何？”

无心道：“佛家有五戒，不杀生、不偷盗、不奸淫、不妄语、不饮酒戒。小僧猜大觉师父见无心的第一面，便是想破了这第一戒。”

大觉点点头：“没错，第一次见你时，我便想杀了你！”顷刻间杀机毕现，接着他身形一变，比寻常人高大数倍。

雷无桀：“这是什么武功？”

“无坚不摧、万毒不侵、金刚不坏、至刚无敌。”萧瑟道：“这是佛门十大绝学之一，金刚伏魔神通练到极致，成就的金刚之体。”】

  

[纯金的吗？能卖钱吗？]

[大觉:你礼貌吗？]

  

赵持盈凝眉：“好强的杀机。”

岳昆池：“这大觉禅师为何如此恨无心？”

在他们看来，大觉的恨意来得不明不白，可无缘无故的，谁会想对一个五岁稚子开杀戒。

沈峤道：“他不是恨无心，他恨的，是每一个魔教中人。”

个中缘由极有可能是十二年前的魔教东征，那一战中，无心失去了父亲，或许大觉也失去了很重要的人，才让他这么多年都无法释怀。

  

【“中原武林的大敌，你师父是这么说的？”

望着马车顶上突然出现的和尚，唐莲错愕一瞬：“师尊很少提及十二年前的事，偶尔几次说起，也是夸赞叶鼎之天赋之强，是他生平仅见，言语之间但是有一些……”

司空千落道：“我阿爹也是这样呢，好像他对魔教教主叶鼎之也十分推崇，我当时还奇怪，魔教不是我们的敌人吗。”

那和尚哼了一声：“要是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也和那些家伙一般气量，雪月城也不会有今天的气象。”见唐莲追问，他又说：“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，你们这些少年人，也应该有自己的江湖。”】

  

[毕竟是一起抢过亲的交情。]

  

唐莲不知道车顶上的和尚是什么人，在座的各位可太清楚了：“碎空刀王人孙，他怎么到这儿来了？”

有人猜测：“是来救无心的吧。”

晏无师啧啧道：“王人孙现在满口的大道理，当年不也是个糊涂蛋。”

沈峤轻笑：“人非圣贤，孰能无过。”

更何况有些事没有谁对谁错，这世上有爱憎分明，也有情非得已。但无论如何，人要做得起选择，也要经得起后果。

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江湖。

  

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对叶鼎之如此推崇，不免让人有些意外。

元秀秀黛眉微蹙：“一起抢过亲？”

这可不是简单的交情。

白茸顿时来劲了：“抢谁啊？”

萧瑟道：“用鼻子想也知道是易文君啊。”

除了易文君，还有哪个女子需要这三个人一起去抢亲的。

白茸瞪了便宜师兄一眼，唏嘘道：“看来是没抢成。”

毕竟叶鼎之都死了。

易文君还好好地当着北离皇帝的宣妃。

  

【无心一改之前的从容淡定，一拳又一拳的击在大觉身上：“大觉，你可知我师父为何入魔！”他盛怒道：“便是由你等伪佛陀逼至入魔！”

可那金刚之体，又哪是无心能对抗的，无禅到后，看到的便是形容狼狈的师弟，大觉见他袒护无心，怒不可遏，与之动起手来，雷无桀也加入战斗，奈何两人都不是大觉的对手。

“师父说我天生魔心，这辈子注定没有佛缘，便让我入罗刹堂，想由魔入佛，尔等诛魔之心如此之盛，与魔何异！”

“佛法奥妙，岂是尔等邪魔可问！”

无心冷笑一声：“佛法奥妙，这话放眼天下，我师父说得，你却说不得！”】

  

[无心:我师父就是最叼的！]

[师兄来的好快。]

[忘忧大师的弟子没有一个拉胯的。]

[这和尚咋这么暴躁？]

  

晏无师抬眸：“由魔入佛，这说法倒是有意思。”

沈峤道：“一念成佛，一念成魔。佛与魔，本就只在一念之间。”

可这一念何其困难，芸芸众生，皆是凡夫俗子，许多人穷其一生都勘不破其中的真意，又有几个能超脱红尘，跳出方外呢。

晏无师笑了一声：“由魔入佛难，由佛入魔却很容易，阿峤，这老东西快走火入魔了。”

大觉的状态确实不对劲，正如无心所说，大觉诛魔之心太盛，已然快入魔了。

  

【大觉被彻底激怒，一把掐上无心的脖子，力道越收越紧，千钧一发之际，唐莲终于赶到，无数暗器朝大觉袭来，是万树飞花。

“雪月城也要替这魔教余孽出头吗？”

“这是我个人的行为，并不代表雪月城的立场。大觉禅师，这无心并非是大奸大恶之辈，还望大师慈悲为怀，放过他吧。”

无禅和司空千落也跟着劝说。

萧瑟皱眉：“大觉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。”

“你们这些魔教余孽，都该死！”大觉癫狂道：“叶鼎之，你还我师尊命来！”】

  

[大师兄，你终于想明白了！]

[帅啊！！！]

[大师兄：个人行为不上升门派。]

[卧槽入魔了！]

[难怪他这么恨魔教，都是有原因的。]

  

大觉的走火入魔在预料之中，他憎恨魔教的原因也让人叹息不已，他为师报仇本没有错，可因此生出了心魔，却是得不偿失了。

究竟是冤有头债有主，还是父债子偿天经地义，没有人能说得清楚。

江湖，很多时候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。

是非在于人心，因果自有天定。

也许大觉放下仇恨，心境会大不一样，但推己及人终究不是亲身感受。

  

【大觉强行启动九龙伏魔阵，那六个和尚被抽取内力伤了经脉，而他也走火入魔，非寻常办法可医。

无心跃至空中，片刻后扣住大觉手腕。

雷无桀：“大觉的功力在消散。”

唐莲也惊了：“这是什么邪术，竟能化去对手的功力。”

萧瑟道：“看清楚了，无心自己的功力消散得更快。”

大觉一身金色褪去。

无心虚弱道：“大觉禅师，你几十年的修为，我已经尽数毁去了，但是你们佛门这罗刹堂三十二秘技，我也不会带走半分。”

说完再也支撑不住，萧瑟连忙上前接下了他，无心勉力睁开眼，见到的便是萧瑟清浅的笑容。】

  

[萧瑟的目光一直在无心身上。]

[这种沉默的爱意更戳人。]

[无心明明才十七岁，就要背负上一辈人的恩怨，叶鼎之为什么不晚点死！]

[叶鼎之：如果可以，我也想晚点死。]

  

玉生烟长舒口气：“这段陈年旧怨可算是了结了。”

无心无辜，可许多因魔教东征丧命的也同样无辜，如今这样，便是最好的结局了。

连一向眼高于顶晏无师都肯定道：“自废一身秘术，这小和尚挺有胆魄。”

沈峤赞同：“的确难得。”

晏无师偏过头，这样的人他眼前不就有一个吗，剔透如琉璃冰雪，从前只想着逗弄，现在却觉得，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
若不能拐回浣月宗，这些年算是白混了。

玉生烟道：“萧瑟武功被废了，无心现在也废了，这样看来，还挺般配。”

边沿梅看着他：“不废也很般配。”